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磊笛 | 求之不得

高冷清俊物理系教授x开朗阳光实力女演员

有ooc有私设

部分情节纯属虚构

食用愉快

 

 

第二章

“这件事情我想亲口对他说,只要他愿意听。”

 

 

  王一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化妆间的,只记得顾小北惊讶地看着浑身湿透的她,手忙脚乱地翻着包里的毛巾。


  泛着凉意的水珠沿着她的脖颈滑落至礼服内,又黏又湿,小腿酸得抽搐,高跟鞋里进了水。她有些狼狈地摸了把脸,怔怔地倚靠在梳妆台边。


  “小笛姐可别感冒了呀,虽然这段时间不用进组也要注意身体啊,你有没有受伤,要不要喝点热水,要不我向酒店人员要点姜汤?不了不了,我先送你回家吧。咦,毛巾去哪了?刚才明明还在这儿的……”小北改不了碎碎念的性子,打开另外一个包继续翻找着毛巾,“好在婚礼没请记者,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啊……”


  “你先找着,我去找方一凡。”王一笛拍拍他的肩膀,换上旁边的酒店拖鞋,推开门迈着步子走出去。


  王一笛在婚宴会场看到方一凡,他和英子站在一块,和离场的宾客寒暄告别。


  她走上前,开门见山:“你上次说的音乐剧,女二确定了吗?”


  “鲇鱼精,你可真把自己当鲇鱼了啊?”方一凡看着冒着湿气的王一笛,一脸错愕。倒是英子想起方才磊儿离开时顺了把伞,心下了然,推着两人到僻静的走廊上说话,并叫跟上来的顾小北去拿她的披肩。


  “你真想去试试音乐剧?你想好了吗,这不是单纯的演戏。”说到工作,方一凡收敛神色,认真盯着王一笛,再三确认,“我上次也是随口一提,主要是导演很欣赏你,想和你合作。”


  “我知道,我考虑了很久,我有信心。”她长话短说,“我要去试镜。”


  方一凡之前客串过她的一部电影,也正是那部电影,让王一笛从无人问津的小角色,变成有演技有个性的青年女演员。因为合作过一次,他也清楚她的工作态度,要么不做,要就做到最好。这次音乐剧早已敲定他是A组男主角,但是配角还未定下来,前几天他随口一提,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。


  “行,那我叫工作人员发试镜安排给你。噢,对了,别忘了和你团队商量一下,实在不行就推了吧……你这几天,先照着我给你的乐谱练练。“方一凡掏出手机,马上安排下去。


  王一笛点点头,又问了句:“女二是……”


  “是一名沉迷天体物理学却郁郁不得志的女教师,”方一凡顺着她的话接过来,敲着键盘的手一顿,望向她的眼光充满狐疑,“你——该不会是为了磊儿吧?”




 

 

   王一笛扶着额头,顺着长长的回廊踱回化妆室,高跟鞋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,在空灵静谧的空间引起回响。想起刚才她撂下一句“怎么,你的表弟不能追吗?”,留下目瞪口呆的方一凡扬长而去,她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。


  “漂亮姐姐。”走廊的角落传来一句小声的话语。


   她循着声音望去,看到小女孩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,还穿着今日台上那身湛蓝色的裙子,小圆脸上的腮红刮蹭得所剩无几。她把小手臂懒洋洋地枕在后脑勺上,脚上的黑色小皮鞋还滴滴答答掉着水。


  王一笛一怔,然后笑着俯下身去,“朵朵是在叫我吗?”


  “不然呢。”小女孩有气无力地瞟了她一眼,“我在哥哥那看过你,你在书皮上,穿着婚纱。”


  没想到英子方一凡还会买她作封面的杂志,王一笛哭笑不得,摸摸她的小脑袋,“那个是礼服,不是什么婚纱。还有,我以前抱过你,在你很小的时候,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吧……话说回来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呀,妈妈呢?”


  朵朵撇撇嘴,泫然欲泣:“妈妈说我血里没糖了,那是什么意思啊?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没有力气。她说给我去找吃的去了,可我很饿啊……”


  “低血糖?”王一笛皱起眉头,牵过朵朵的手,“来朵朵,我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
  五分钟后,朵朵小朋友已经在王一笛的化妆室幸福地啃着小饼干了。


  漂亮姐姐纯手工自制的小饼干,上面还细细撒了层糖霜,蜂蜜混合着牛奶的甜蜜气息直灌入鼻腔,顾小北还从包里翻出来一罐旺仔牛奶。朵朵吃得摇头晃脑,时不时吮吮小指头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

  “好好吃啊,是你做的吗?”


  “是啊,下次还想吃,叫你妈妈打电话给我,好不好?”王一笛摸摸她的脑袋,忍俊不禁。


  吃饱喝足,她来了精神,好奇地问王一笛:“什么是‘六眼飞鱼’?世界上真的有‘六眼飞鱼’这种东西吗?”


  “……‘六眼飞鱼’?那是什么玩意儿?长六只眼睛还会飞的鱼?”顾小北凑热闹,笑嘻嘻地逗着她。


  “是的呀,刚才有人在台上唱什么‘六眼飞鱼’什么‘勇气’什么的,不是吗?打败‘六眼飞鱼’需要勇气?”


  王一笛哑然失笑:“那是流言蜚语——爱需要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。”


  “噢,好吧。”她摆了摆肉肉的小手,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大口,“我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,总之那些歌实在不是我的菜。”


  “那你喜欢什么歌,儿歌,童谣?”


  “那是幼儿园小朋友才听的!”她一字一顿,“我、喜、欢、摇、滚。”


  顾小北爆发出一阵大笑:“你说什么,摇滚?你一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叫摇滚吗?”


  “当然,”她梗着脖子,小脸通红,“我还会唱呢。”


  王一笛无奈地摇摇头,“那你会唱什么呀?”


  “郑钧,你知道吗?我爸说那是他们那个时候的摇滚歌手……”


  十分钟之后,王一笛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唱《私奔》吼得满脸通红,揉着额头上的青筋,拨通方一凡的电话:“快把你妹带走吧……”




 

 

  告别了朵朵,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,约定下次再做好吃的甜点。王一笛让顾小北把她送回了公寓。


  回到家,她小心翼翼地把捧花拆开,找个花瓶装起来。深紫的蝴蝶兰花意正浓,空气中浮动着似有若无的清香。


  处理好花,她靠在沙发上,打开电脑,浏览英子发来的婚礼的照片。挑了几张好看的,又挑了几张伴郎的单人照,传给了远在非洲大陆的陶子。


  不一会儿,陶子的电话打来,王一笛接通:“黄芷陶小姐,你是不是觉得蠢蠢欲动,也想结婚?”


  那头嗔怪的声音响起:“什么呀,我和……我俩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

  “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啊,想要就拿下啊。”她弯唇浅浅一笑。


  “别闹啦……我打来是想和你说,我过段时间休息,要回国了。请问王一笛小姐能不能收留我,让我在你家住两天?”


  “咦,你不去慕尼黑旅游啦?”


  “喂!”


  “好啦好啦,没问题,到时候我让小北去接你。”王一笛笑出声,爽快答应,“先不和你说了,我今天可累了……”


  “等一下!”陶子突然拔高声线,“照片上这个……那不是磊儿吗?他回来了?”


  陶子的发现让王一笛回想起今天的情景,她压制住满腔的苦涩,佯装轻松扬起语调:“是啊,林大教授学成归国。”


  “笛子?”陶子迟疑地叫她的名字,“你还好吗?”


  “不好,很不好。”低垂的脸染上失落的神色,她抿了抿唇,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今天的经过。


  讲完后,无言的氛围持续了好一阵子。


  陶子率先打破沉默,再次轻声唤她的名字:“笛子?”


  “嗯?”


  “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陶子的声音带了点恳求,“你能不能……”


  “抱歉,这件事情我想亲口对他说,”她仰起脸,语气带上坚定,“只要他愿意听。”




 

 

  通话结束,她草草洗漱,躺在床上,闭眼入睡。也不知睡了多久,她开始做梦,都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,一个又一个,依稀是他和她的过去。


  她梦见清大的毕业典礼,他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,在操场上她兴奋地叫方一凡帮他俩合影;梦见他红着脸鼓起勇气说要留下来照顾她,而她流着泪拒绝,说对他从来就没有爱慕之情;梦见他酒气熏天地闯进她的公寓,握着她的肩赤红着眼吼着问为什么。


  她强撑起笑容,毫不在意地说:“我对你从来就不是那种感觉,我——”


  “好,”他突然笑起来,颓然地靠在墙上,“以后别再联系我。”


  三年前的景象和婚礼的景象突然重叠,王一笛猛然睁开眼睛,背脊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。


  看向旁边的窗台,天色浓黑如墨,蝴蝶兰在月光的照耀下萦绕着莹白的光圈。


  她光着脚下了床,走到一旁的书架,抽出最里面的书册,那是她这三年收集到关于他的所有信息,关于他的新闻,他发表的论文,他的照片,都被她打印出来,小心翼翼贴在册子上。


  翻开第一页,是他出席授奖仪式的照片,那天,她坐飞机偷偷去看他,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她一下子就认出他,白衣黑裤,身姿清隽逼人,正和旁边的人低声交流,间或勾起嘴角微笑,气质卓然出众,从同辈科学家中脱颖而出。


  其他的照片中,他或是跟随导师沉浸在实验室,或是和同伴出席各大学术会议,举止出众,超凡脱俗。


  他们说,他是量子力学的新生力量,是谨言少语的物理少年。他们说,他潜力无限,未来可期。


  两行眼泪悄无声息地夺眶而出,她缓缓合上册子,那张日思夜想的脸,连同赞誉的文字,通通消失不见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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